实习经历二、
头两个星期的课极为枯燥,这天来上课的是一个什么公司信贷业务的主管,来讲他们的部门怎么组成,怎么开展业务之类。我听得直想瞌睡,就拿出了我中学时的法宝,用两手撑住额头,假装看讲义,实则打瞌睡。好不容易捱到中途的TeaBreak,我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猛然被人在肩上拍了一下,我一看是逸风,她笑道:“睡着了?”我笑答:“没完全。”“走,喝茶去吧。你喜欢咖啡还是茶?”“茶。”明和玲也起身了,我们一起去喝茶去了。这是大家第一次接触,还没到后面的那种随随便便的那种,不外乎是互相问对方那里来的之类,(我想起来有点象是现在的QQ上初次见面的那些问题:“你是男是女”、“你多大”、“你漂亮吗”,“你是大霉女还是小衰哥”,“你从哪里来的?”。)
为了让每个人尽快互相认识,下午训练部的陈小姐来带领大家做游戏。五十多人分为两组,每组一个皮球,大家站成一个大圈子,从一个人开始,你随便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再把球抛给他/她,接到球的人再重复传给下一人。如果球在你手上停太久,受罚,得出来做鬼脸什么的。明和玲分到另一组,我和逸风在同一组里,她站在我对面。我得承认,我极不善于记别人的名字,别的人看起来,一下就能轻易记住所有人名字。好多次,我接到球,就有点发愣,一急了,就喊:“逸风!”把球扔给对面的她。许久以后,有一次我们谈到这事,逸风笑问我说:“那时候你怎么就老把球扔给我一人啊?”我说:“没办法啊,就你一人的名字我记得最牢。”她道:“我还以为你对我情有独衷呢。”我们大笑。
第二天上午继续上课,还是老样子:枯燥。不过这一次大家都有所准备,逸风冲了一大杯饮料,杯上还插一吸管。我不解:既然是她自己的茶杯,为什么还要用吸管?后来有一次我问她,她说:“我图了口红啊。”我才明白。明拿来一包薄荷糖,玲带来一包土豆片,我带了一本自己的书。大家都做好了持久战准备。我们在后排小声说笑。后来我给他们出了一道趣味数学题,于是他们三人就苦思冥想开了,这时我作悠闲状,看他们怎么做。逸风左手扶着而嘴里吸着吸管,偏着头,右手在纸上写画着,她瓜子脸,不大不小的眼睛,双眼皮,最好看的是她的额前的流海。在后来我们在一起的两年多,她几乎一直是这经典神态。明则是抓着头思考着,他的样子可爱极了,好象是猫儿看到了鱼又吃不到的样子。玲则在她的纸上画着试着,很认真。过了好久,他们也没做出来,我看明下意识地一颗又一颗地吃着糖,我跟逸风说:“他要多补补才行。”我们四人低头大笑。明于是说到:“好,那我也给你们出个题。”这一回,轮到我也开始苦想了。就这样,这天上午我们谁也没打瞌睡,嘻嘻哈哈(当然要躲着上课的人)一上午过去了。
下午,培训部的陈小姐又来了,我们还没明白她想组织我们干什么,她先提了个问题:“当我们吃青蛙腿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整个课堂里大家都傻了,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回答(这如同中学时语文老师说的作文三大开头法之一:提出问题法,以引起读者的注意)。我们四个也是面面相觑。我看着他们三个,就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答案会不会是:我们会觉得想趴在地上往前跳?”他们大笑,逸风正吸了一口饮料,“扑”的一声差点喷了出来。这一下,整个课堂上的人的眼睛都转象我们这里,陈小姐问道:“怎么了?”我硬着头皮回答说:“我们商量答案呢,我们想答案会不会是大家会觉得想趴在地上往前跳?”整个课堂哄堂大笑,连陈小姐也笑坏了。其实那堂课,陈小姐想讲的是PAC(parent,adult,child,即心理学中的父母意识、成人意识、儿童意识,有一本很有名的心理学的书:I’m ok, you’re ok.中文翻译本叫“我好你好”,就是专门说这个的。你不需要任何的心理学知识也能看懂,并且书中所说的很实用。),因为在银行我们随时要和内部和外部的各种各样的人交流,因此这一课就是讲如何调整我们自己的心态以及识别对方的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