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漂亮的小女孩被强暴;漂亮的姐姐被家暴+婚内强奸;不漂亮的小女孩被侮辱和鄙夷。同时,女性被荡妇羞辱,还要有受害者自责。三个主人公都曾经觉得文学能拯救她们,但怎么可能。文学在这种直接的、惨痛的恶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能背长恨歌又能怎么样,她从小看莎士比亚又怎么样。文学既不能替人挡住恶意,到头来似乎也没办法纾解伤痛。
但对读者来说是另外一回事儿。在房思琪所在的世界里,文学对她没有任何帮助,也再难有帮助的可能。在我们所在的世界里,尽管作者最后自杀,这小说仍然在现实世界里可称武器。我不太想提什么让大家都知道身边有无数个房思琪或者避免出现下一个房思琪这样的话。这些话没错,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在这小说中的文学有多无力,在现实中它的拷问就能有多有力。纳博科夫一个虚构的洛丽塔让恋童真的成为一个被严肃对待的问题(虽然在我看来这不是这本书的重点),艺术作品的道德作用是不可被忽略的。艺术作品的位置不是卫道士的位置,而是道德家的位置。后者在于拷问我们所使用的道德标准的到底是否正确,又有何问题。
所以这样的事情中我们会站在什么样的位置?
我们应该指责受害者吗?
我们对女性美丽的崇拜是合理的吗?(比如至今林的标签仍是美女作家,才色兼具)
拥有权力的人应该怎么使用它?(如果你是个教授,你的学生18岁了,你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诱奸她而不自知并沾沾自喜这是爱情或艳遇吗?)
弱势的人又能做什么?
所以,尽管从文学性上来说,这部小说只能称得上优秀,够不上伟大或之类的标准。但我会给身边的所有人推荐。作者本来可以是从书呆子变成知识分子,现在是没有机会了。但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思考比在facebook上点蜡或沾沾自喜地感动来的有用,我一直这么觉得。而一个共同的阅读体验的道德作用是很大的,且多数是正向的,我也确实一直这么相信